用生命诠释忠诚

  7月21日凌晨,延边州安图县亮兵镇遭遇特大暴雨袭击,全镇多个村屯告急。

  亮兵镇派出所两名90后年轻民警曹志宇、王岩松辗转各村屯转移安置群众。当二人驾车行至亮兵镇凤栖桥时,桥梁突然垮塌,连车带人坠入布尔哈通河湍急洪流中。

  战友和群众携手,经过12天不间断搜寻,终于先后在7月31日、8月1日找到曹志宇和王岩松的遗体。两名抗击洪魔的共和国卫士壮烈牺牲。

  抗洪前线的中流砥柱——村民:“我们的命都是他们救下的!”

  山雨欲来时,这是一场有准备的仗。7月18日中午开始,曹志宇、王岩松已经按照上级部署,奔波在排查全镇村屯防汛隐患的路上。他们走访联系当地村屯干部,圈定防汛重点区域,有针对性地提前预警。全镇13个行政村、16个自然屯遍布了两人的足迹。有的村屯不通车,他们就弃车步行前往,有时去偏远的自然屯来回就是10多公里,两人的双脚都磨出了血泡。两人排查险情20余处,提前疏散群众800余人,有效避免了群众伤亡和经济损失。

  然而,这场暴雨来得比预想得更猛烈、更凶险。7月20日晚,天空像被撕扯开一个口子,雨水一下子倾泻到亮兵镇。亮兵村告急、会财村告急、普光村告急……亮兵镇正经历着一场百年来与洪魔最激烈的搏斗。

  19时30分,会财村传来险情:因河水漫堤,村内与外界联系的唯一通道——会财大桥桥基被冲坏,随时可能坍塌。曹志宇和副所长王欣刚把硅石矿屯50余老少妇孺转移到安全地带,就和刚刚办案返回的王岩松再次踏上征途。

  大桥在不断上涨的洪水冲击下岌岌可危。曹志宇、王岩松动员村里青壮年上山砍树,和村民们一道将沙袋连同捆上钢丝的多棵树木投向桥下,有效阻挡了水流的冲击。他们几次跳入齐腰深的洪水中,打木桩加固桥墩。凶猛的洪水裹挟着泥沙、流石和滚木,冲撞着两名民警的身体,他们强忍着刺痛,在冰冷的水中奋战了40多分钟。

  随后,大部分村民沿着加固的桥梁顺利抵达安全地带,而有些村民因行动不便转移缓慢。曹志宇、王岩松又在危桥与安置点之间往返数次,或背或搀,将受困群众一个接一个转移到安全地点。20时30分,会财村低洼处52名村民全部安全转移。

  19时30分,会财村传来险情:因河水漫堤,村内与外界联系的唯一通道——会财大桥桥基被冲坏,随时可能坍塌。曹志宇和副所长王欣刚把硅石矿屯50余老少妇孺转移到安全地带,就和刚刚办案返回的王岩松再次踏上征途。

  大桥在不断上涨的洪水冲击下岌岌可危。曹志宇、王岩松动员村里青壮年上山砍树,和村民们一道将沙袋连同捆上钢丝的多棵树木投向桥下,有效阻挡了水流的冲击。他们几次跳入齐腰深的洪水中,打木桩加固桥墩。凶猛的洪水裹挟着泥沙、流石和滚木,冲撞着两名民警的身体,他们强忍着刺痛,在冰冷的水中奋战了40多分钟。

  随后,大部分村民沿着加固的桥梁顺利抵达安全地带,而有些村民因行动不便转移缓慢。曹志宇、王岩松又在危桥与安置点之间往返数次,或背或搀,将受困群众一个接一个转移到安全地点。20时30分,会财村低洼处52名村民全部安全转移。

  21日0时48分,普光村告急。该村是朝鲜族群众聚居村,实有人口60余人,大多是留守老人和儿童。普光村村支书许粉玉感慨地说,“大家都躺下睡觉了,我用广播一遍遍地通知,让大家都撤出来。这俩孩子来得特别快,头脑也灵活,帮了大忙啊。”

  凌晨1时许,曹志宇、王岩松开着警车进入普光村,他们会同村干部逐一转移村民。66岁的朴光旭,正要出门看看究竟,被迎面赶来的两人搀上警车;82岁的马东万腿脚不便,两人就把老人抱到车上送到安置点;有的村民不相信洪水会淹没村子,迟疑着不肯走,有的村民还想转身找几件值钱的家当带走,都被两名民警“毫不客气”地带离。

  暴雨中的村落电力中断、通讯中断。两名民警在齐腰的深水中挨家挨户搜寻,意外发现87岁的朴顺玉还滞留在家。老人患有阿兹海默症,一人独自生活,眼见水已没地炕。曹志宇迅速将老人背在身上,王岩松在后面托扶,艰难前行了50多米,将老人背到安全地点。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两名民警用手搀、用臂抱、用肩背,村里村外来回奔波了十余趟,直至把所有村民全部转移完毕。5分钟后,汹涌的洪水瞬间淹没了地势低洼处的房屋。村民们都后怕不已对他们由衷地感激:“如果没有你们的帮助,我们连命都没了!”

  安顿好普光村的村民,两名民警不放心会财村的危情,执意返回支援。许粉玉不曾想到,王岩松临行前叮嘱自己的一幕竟然成为永诀:“有事的时候,一定快点给我们打电话。记住我的尾号,6957、6957。”

  2时40分许,两名民警离开普光村。雨势越来越大,漆黑的雨幕中分不清哪里是水、哪里是路。当警车驶上必经之路凤栖大桥时,长约70米的石拱桥突然坍塌,警车随着崩塌的桥面瞬时被滔滔洪水吞没。

  12个昼夜无眠无休的搜寻——警民:“英雄,我们要带你们回家” 

  两名民警落水失踪的情况受到有关方面的高度重视,各级领导相继作出指示、批示。省委书记巴音朝鲁、省长刘国中要求动员一切搜救力量,不惜一切代价,全力以赴开展搜救工作。省公安厅,延边州委、州政府立即做出安排部署,相关领导迅速前往搜救现场指导工作。

  21日9时许,严重损毁的警车被打捞上岸,两名民警下落不明。半个小时后,搜救队伍列队集合,指挥员备受感动:不仅通知到的男民警准时赶到,还有许多女民警、民警家属以及很多得知消息的市民都自发赶来,比预计超出200多人。

  搜救开始后,安图县机关全体男民警来了,武警、消防、边防官兵来了,河流沿线各县市公安局及有关部门搜救人员来了,沈阳的专业搜救队、白山的志愿救援队来了,安图县亮兵村、普光村、永庆村、两江村及全州各县市的志愿者和村民都纷纷来了……一场全体总动员的拉网式大搜救在布尔哈通河展开。

  12个昼夜、60公里流域、80多支搜救队伍、万余人次、1500余台次车辆,大家用行动践行着一个心愿:“英雄,我们要带你们回家!”

  7月31日16时48分,搜救人员在亮兵镇高台村附近发现了曹志宇的遗体。8月1日15时45分,搜救人员在明月镇龙山村附近发现了王岩松的遗体。两名民警安详地“睡”在布尔哈通河泥沙深处,再也唤不起来。

  心系群众的“拼命三郎”——曹志宇:“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忠魂在人间”

  今年27岁的曹志宇曾在北海舰队服役,部队生活历练了他坚韧不拔、苦中作乐的特质。2015年12月,走进警营的曹志宇延续了他的优秀品质。他的工作单位地处安图县偏远山区,到处是低矮的平房。但曹志宇很快融入了这片山村。他虚心讨教、苦练本事,所里的案子不管大小他都抢着参与,很快脱颖而出,成为业务骨干和标兵。2016年,被评为优秀社区民警。

  今年7月9日,青林村村民范明珠丢失了一个女士拎包,里面有平板电脑、手机和部分现金。曹志宇、王岩松前往现场调查取证。因青林村没有安装监控设施,现场也找不到遗留的痕迹物证,两人没有走访到有价值的线索。细心的曹志宇循着被盗手机一直可以接通这个关键点寻找突破口。他通过对村民细致走访,列出了几个重点嫌疑对象进行分析,终于在某村民家的菜园杂物堆里听到了细微的来电铃声,同时找到了丢弃在房屋角落里的女士拎包,最终抓获了犯罪嫌疑人,挽回了群众损失。

  在19个月的从警生涯中,曹志宇共参与侦破刑事案件26起,抓获犯罪嫌疑人17人;参与查处治安案件59起,查处违法人员65人。

  今年3月12日,亮兵镇一位朴姓老人在杂志上看到一则购物广告,宣称限量版一等和田玉玺只卖1.4万元,而且是货到付款。老人信以为真,打电话订购了一枚。但等拿到货交了钱,却发现玉玺是残次品,根本不值这些钱。曹志宇听说此事后,主动找到老人,一边安慰他,一边联系县邮政局,及时冻结了货款。1万多元钱失而复得,老人留下了感激的泪水,握着曹志宇的双手连声道谢。

  亮兵镇小学校长韩炳信和曹志宇打交道的次数不少。在韩炳信眼中,曹志宇工作一丝不苟。他经常到学校进行安全检查,叮嘱做好校园消防等隐患排查。用校长的话说,他的到来就像学校有了一个安全阀门。有一次,上级单位到学校检查工作,按响了报警器。没想到,曹志宇一路火速赶来,急急地问起状况。

  自从担任亮兵镇小学法制辅导员,曹志宇就驻进了二年级女生宁宁的心间。在一次法制课堂上,曹志宇发现了这个略显忧郁的女孩。原来,宁宁父母离异,父亲常年在外打工,她和年迈的爷爷奶奶一起艰难度日。得知情况后,曹志宇多次利用休息时间去女孩家看望,并送去生活用品和学习用具。5月的一天,曹志宇组织班级同学来到宁宁家,表演了一台稚嫩却精心的节目。收到这份意外的惊喜,宁宁打开了心结,给了曹志宇一个大大的拥抱。

  72岁的张洪顺老人对曹志宇记忆犹新。他与老伴共同生活了20余年,一直没有办理结婚登记手续,无法享受国家的惠农补贴和各种生活补助。“我这么大岁数,办这些事就发蒙,多亏了小曹这孩子啊。”老人拭着眼泪说。原来,曹志宇协调新城村组织召开了村民代表大会,得到了村民全票通过的证明,随后带着老人到县公安局办理了相关手续,又帮助老两口到婚姻登记处办理了结婚登记,领到了国家补贴。

  曹志宇、王岩松出事后,许粉玉久久没有露过笑脸:“两个孩子转移完群众跟我挥手告别的那一幕,一闭眼睛就出现在眼前,我的心就像刀割一样疼!”

  年龄虽小素有担当之志——王岩松:“总要有人为万家灯火负重前行” 

  王岩松在微信朋友圈的签名上赫然写着:总要有人为万家灯火负重前行,我要做其中的一员。

  从去年8月入警算起,今年22岁的王岩松警龄尚不满一年。在大多数人眼中这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年纪,王岩松却已承担了众多责任在肩。他平时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履职尽责不分年龄,保民平安没有从警先后。”

  王岩松到岗后积极钻研业务,尽快适应警察的角色。据王欣介绍,王岩松和曹志宇的办公桌面对面,小王勤学好问,人又机灵,进步很大,很快就能独立办案了。“有次县公安局法制大队一位民警问我,你们那儿怎么来了一个不会办案的民警?细问之下才了解,原来是王岩松去局里送案件卷宗,没放过这个难得的学习机会,向那名法制民警问这问那,让对方误以为他根本不会办案。”

  2013年8月16日,年仅43岁的抚松县公安局露水河派出所所长韩培清为解救被洪水围困的群众,被洪水卷走,壮烈牺牲。听完韩培清的感人事迹,刚刚考入吉林警察学院的王岩松写道:“韩培清是一位英雄,抚松县的青山绿水会记住他。我将以他为榜样,也做一名英雄。”不同的年纪,不同的经历,共同的信仰和目标,共同的英雄壮举,王岩松用短暂的生命,把“人民警察为人民”书写得淋漓尽致。

  亮兵镇内共有居民1500户,行业场所46家,存在一定的消防安全隐患。王岩松利用消防安全检查的机会,协助店铺购买灭火器、整修电线线路、疏散消防通道,只要镇内有新的店铺开业都会主动邀请他给予指导。在他负责消防工作期间,亮兵镇没有发生过一起火灾事故。老百姓都开玩笑地说:“王警官啊,你在亮兵镇,比灭火器还好使。”

  新胜村村民孙学雷对王岩松赞叹不已。7月11日,孙学雷在山上种植了15年的林下参丢失了近2000棵,损失3万余元。王岩松得知这已经是孙家林下参第二次被盗,判断偷参贼尝到甜头,肯定还会再来,便决定守株待兔。13日起,王岩松和曹志宇带齐装备来到参地附近开始蹲守。经过3个夜晚的坚守,终于将偷参贼当场抓获。

  在不到一年的从警生涯中,王岩松共参与侦破各类刑事案件15起,抓获犯罪嫌疑人9人;参与查处治安案件27起,查处违法人员31人。

  80多岁的朝侨老人金明淑膝下只有一子,她把王岩松当亲孙子一样。王岩松每周都利用闲暇时间帮老人收拾屋子、侍弄菜园,送去生活必需品。虽然语言不通,但浓浓的真情在祖孙俩的一举一动中流转交融。

  老人得知王岩松失踪的消息后,每天都坐在村口等着,手里拎着腌好的明太鱼和咸菜。村民们担心老人的身体,都劝她回去等消息,老人说:“我孙子还没吃到我给他腌的咸菜,我心里难受啊,我要等他回家。”

  高大帅气的曹志宇和英气勃勃的王岩松给人留下一致的印象:阳光、乐观、有礼貌。无论是汉族百姓,还是朝鲜族群众,他们都用不同的语言说着同样的话:好民警!好孩子!

  从警以来,曹志宇和王岩松经常24小时吃住在所里,不论是否需要,每天都义务值班。用所长尹昌范的话说,他们就像一对亲兄弟,曹志宇的生活里常有王岩松的影子,而王岩松的生活中也缺不了曹志宇的参与。

  派出所的寝室里,两个人床对床,一个床边靠着一把吉他,一个床头放着3个篮球。两人一边弹吉他一边唱歌的视频点击量持续增长。《春天里》《那就这样吧》,一首首好听的歌曲诠释着他们对生活和生命的热爱。“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在这春天里。”曾经的轻弹浅唱,引起无数素不相识的网民垂泪。

  曹志宇和王岩松爱岗敬业,忠诚履职,舍生忘死,一心为民。他们始终怀揣着“人民公安为人民”的赤子之心,将生死置之度外;始终保持高度的政治责任感,义无反顾冲锋在前,勇救遇险群众;始终饱含着对党的无限忠诚和公安事业的深切热爱,用实际行动诠释了“对党忠诚、服务人民、执法公正、纪律严明”的诤诤誓言,用年轻生命履行了对党和人民的庄严承诺。

  英雄逝去,但忠魂永存……(王子阳 赵英伟 张春雷)

责任编辑: 吉林省纪委监察厅